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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888    发布于:2024-03-02 20:14  

  星耀娱乐注册-首选登录椅子乐团发布了他们“最具野心”的新专辑——《The Great Escape Of Our Time》(我们时代的伟大逃亡)。

  野心在哪儿?通篇全英创作是挑战,融进了日本摇滚、雷鬼律动等新曲风,在你熟悉的椅子乐团风韵之上,这张专辑要跟国际舞台对话。

  这回椅子乐团不太预想本土市场的反响,比照着现代英国独立乐团的另类情调,混音注入很多即时的决定,人声混响开大,较过去偏保守的后期制作更为勇敢。母带工程更是请到执掌Blur和Arctic Monkeys作品的工程师Matt Colton助力。

  除了词曲更“洋范儿”,混音到母带也都匹配国际摇滚水准,这张《The Great Escape Of Our Time》面向的是世界各地的听众。“想要在审美上去跟世界各地的音乐竞争。”主唱裘咏靖如是说。

  这次麻乐音乐专访,椅子乐团三子与制作人兼经纪人的黄荣毅一同坐镇,解读新作之余,分享椅子乐团的音乐生活。

  专辑与表演双管齐下,他们在11月初开启了新一轮主题巡演——“我们时代的伟大逃亡”。这是自2019年3月乐队首度到大陆开唱后的第7个主题巡演,他们以平均每年1.4次的巡演频率耕耘着内地市场,再加若干内地音乐节与《乐队的夏天》(2020)亮相,以在内陆的逗留时长来算,椅子乐团对内地市场的倾顾和用心在台团中可谓凤毛麟角。

  椅子乐团不但巡演频密,录音作品也是高产能,你稍不留神他们就发新专辑,迄今五年,椅子乐团共推出了四张专辑、一张EP,还得了个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2019)。

  全新巡演首站广州大卖了三场,采访在第二场调音前进行。下午两点许,走进广州声音共和Livehouse的艺人休息室,满头澎湃小卷的裘咏靖前来相迎,作风低调的贝斯手孙伯元也是一头卷曲,“哇你们造型好浮夸!”与印象中邻家朴素的椅子男儿大相径庭,记者抑制不住惊叹,裘咏靖大笑起来。

  常年紧凑的表演行程并没耽误新专辑的诞生,吉他手/主唱陈仲颖直言:“录音蛮短暂的。”现在做一张专辑对他们来说已是轻车熟路,继上一张《Shangri-La Is Calling》后,新专再度以乐队同步录音的方法灌录。

  同步录音大大提高专辑制作效率,“我们更熟练了。”制作人黄荣毅说,“可能一两周之内就完成了大部分录音。对于比较成熟的乐团来说,它效率会高,对于还没有那么成熟的来说,可能会更花时间。”

  以前编曲,都是各自在家绞尽脑汁鼓捣demo,再换下一个人修改,陈仲颖说,这样轮番地集思反倒拉长了录制周期。裘咏靖深谙同步录音的妙处,乐队几个人同场录制,编曲会碰撞更多火花灵感。黄荣毅说,《The Great Escape Of Our Time》是符合椅子乐团当下音乐能力水平的一张专辑。

  这张专辑原定是中英双碟,一石二鸟,而实际进度难以达成,便先发英文碟,但乐队也同步录制了不少中文新歌,留待以后发布。

  新专辑里,裘咏靖展现出更适合自己的音域,虽然旧歌不乏高亢嘹亮的演唱,但裘咏靖自认嗓音低沉,所以这回想发挥低音区。不少歌曲在速度上也稍快于旧作,让现场观众体验出更明确的律动。

  采访中,贝斯手孙伯元少言寡语,当提问转向他时,伯元答道:“他们说得蛮对的……”行动做派一如既往有种波澜不惊的从容。伯元坦言,面对巡演的生活,他并没有那么自在,没事的时候,他就待在酒店房间,“有很多很难跨越的门槛。”但他尽力想办法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得好一点。

  提到“从容”,这是制作人黄荣毅期许新专辑流露的气质,多年来,椅子乐团持续创作和表演,常处在紧绷的状态,正是有了大量经验的累积,才开始思考“从容”这件事,黄荣毅说:“所以这一次的作品,我们没有复制过去任何成功的方程式,也没有因为有些歌比较受欢迎,就想着要做那些歌。我们完全在旅途中做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去探索自己,像咏靖这一次的唱腔就有蛮多突破,尤其是低音,他在写歌的时候更会考虑这是不是他的音域。制作过程也变得更从容自在一点。”

  陈仲颖未在新专辑里开嗓,他将在下一张专辑献声,届时也会有不少他的新创作亮相。新专里虽然是裘咏靖主唱,陈仲颖担任了配唱制作人的角色,帮咏靖把关咬字、嘴型等演唱细节,而孙伯元负责录音技术工作。

  无论新曲旧作,打开椅子乐团的歌,听众会接收到相对统一的听感——一听就是椅子乐团!

  对此黄荣毅说,咏靖的声音已然是椅子乐团的一个记忆点,这是优点。“我们让这些比较不一样的曲风,合理地出现在我们的歌单里面,我觉得这是蛮好的一件事,我是蛮正面看待的。”吸收多元的曲风,输出带有椅子印记的作品,这是黄荣毅推崇的“乐队审美”。

  椅子乐团之前的专辑都有明确的主题,曲目概念也向主轴靠拢,但这张《The Great Escape Of Our Time》刻意跳脱了华语专辑概念先行的传统。“这就是’椅子乐团的专辑’。”裘咏靖解释,十首歌关联不大,像十个小故事,彼此独立。“就是十首有意思的歌,不一定说这十首歌一定都是相同的主题,取’逃亡’的名字只是刚好第一首歌叫这个名字,它就是一个感觉蛮帅蛮酷、蛮有意思的情境,所以就做了专辑的名称。”

  是在酒馆偷听到隔壁桌人谈话的情景,以两遍主歌,呈现两个人的对话,讲着一些荒谬的事情。

  故事是裘咏靖的异想天开,第一段词灵感来自电影《盗日者》,“就想着干脆来写一些更荒唐的事情”——

  第一句就是说:哦,听说你尝试过偷太阳,而且你偷了两次。另外一个人就吹牛说:我可以做得更好,如果做得更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抠鼻孔,也没有人看得到我们在做这件事情。所以副歌就说:哇,你做的事真是很严重,我们必须要逃走了!所以它就是有趣的一首歌。第二段换另外一个人吹牛,“听说你你黑客黑到卫星里面是你做过最逊的事情?”他说:对,我用Windows 95就可以把AI全部干掉。

  注入日本摇滚风味,“没关系的哟”五字发音恰似日语腔调,歌是对生活窘境的自嘲。在前往美国SXSW音乐节表演时,黄荣毅和裘咏靖在酒店肚饿,叫外卖点披萨,孰料送来的是生披萨,要烤箱烘焙才可食用。他们就在微波炉里热一热,端出勉强熟了的披萨,软趴趴湿乎乎,将就着吃了。

  另一个荒谬日常片段,是裘咏靖在今年五六月滑滑板骨折的经历。那时恰好没有频密的演出,但偶尔登台时,裘咏靖腿部打着石膏坐着演唱。

  行动不便,难爬楼梯,于是他搬到黄荣毅家借住两周,写出了专辑末尾的《DA35》。

  《MEIGUANXIDEYO》是新专辑里孙伯元录得“最没自信”的歌曲,因为速度太快,贝斯难弹,没练几次就进棚录音,虽然他还是在成品里听到自己弹奏时的不确定感,但其他人都觉得发挥正常,无伤大雅。以往专辑录音,弹得不好时,或是被剪掉或是用电脑编辑力求完美,而这张专辑他们选择保留微小的瑕疵,黄荣毅说,这也是乐队变得更从容的体现。

  色彩悲凉与否见仁见智,故事可以套用到任何人身上,歌里有真实的经历,也有虚构的情节。每个人心中都可能有一个召唤,就像上一张“Shangri-La Is Calling”那般,“好像你有一个使命,就觉得应该要去做些什么事情,你并不是那么肯定,但就是有一个直觉,我必须那么做,所以我副歌才会写:好像我很确定,又不那么确定,但我就是必须离开。”裘咏靖说。

  歌曲写女主角离开熟悉的地方的过程,“她熟悉的一些场景,也有一些暗喻,暗示着她离开这件事情,是一个比较沉潜的叙事。”

  联想着歌词,在编曲时,陈仲颖思绪飘到美剧《Poker Face》的剧情里——一个女生被黑道追杀,为了出逃而隐匿身份的故事。刚好女主角也像歌词里写的那样注销了银行账户。

  原是上一张《Shangri-La Is Calling》里的曲目,但专辑整体走沉重氛围,跳脱的《Hey Sugar》落选,现在在新专里面世。以老式英文情歌的风格桥段,写与孤独听众的对话,结尾加入电钢琴与管乐的狂飙乱奏。

  这是专辑里耗时较长的一首歌,律动运用了椅子乐团不曾涉猎的雷鬼曲风,咏靖说,这首唱得也难,弹得也难。歌曲满是海滩风情,一部分灵感来自他们在海南的生活体验。椅子乐团在海南冲浪,生活的情境是山间海边,周遭的音乐也不乏雷鬼曲调。

  因为巡演的调音师在海南生活,椅子乐团结识不少海南的朋友——Lulu、Skye、Ray、Tank和Shuai,歌里收录了他们的声音,营造海边生活的气氛。

  写到副歌时,裘咏靖想起The Beatles歌曲《Norwegian Wood (This Bird Has Flown)》的情景,那首歌讲着一段暧昧而无果的邂逅,“有点遗憾的感觉,一个女生来到他家,有一点暗示性地说,你看家具多好,挪威木头的家具,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女生借住了一晚,他睡浴缸,隔天早上女生就走了,歌的比喻是这只小鸟飞走了,接下来他就用火点燃了挪威木质家具,好像这个故事随着挪威木的家具燃烧殆尽了。”

  从专辑开头的奇思妙想大逃亡,过渡到了现实生活里的小逃亡——歌里表达对一些时代潮流的逆反,只想窝在DA35里打游戏或是看剧。“DA35”是黄荣毅家地址的缩写,除了咏靖在那借住几周外,那里也常常是他们聚会的地点。像Blur等摇滚乐队,会把一些地点写在歌里,只有当地人才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椅子乐团也在歌里安插了他们的地址密语。

  开篇的《The Great Escape Of Our Time》是异想天开的大逃亡,而最后一首《DA35》是现实生活里的小逃亡,场景由虚构的大画面回归到现实的小房间。“音乐也是我们的生活,整个过程让我们觉得很自在,而不是说这是工作,我们要赶快做一张专辑、要赶快演出。”黄荣毅觉得,椅子乐团的音乐历程就是他们的生活。“我们为什么(作品)量多或者是演出多,其实真的是在’服侍’音乐,音乐引领我们想要这样做,我们要做出来,所以才会搞得很累,但其实这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

  以前的专辑加入很多合成器或不同的乐器,填满音乐的每个频段。但这一张,裘咏靖说椅子乐团选择“回归到我们自己”。“这一张跟上一张都是,我们会用哪些乐器,我们就把它弄到最好,没有再额外加太多声音。”陈仲颖补充。

  新一轮的巡演除了用新曲目营造不同以往的氛围,也提升了音色,编配了全新的灯光。裘咏靖在今年开始,为表演添加不少肢体动作,大有手舞足蹈之姿,一些体态颇有戏剧感,“我希望一场show的化学效应会好,所以就希望我们台上人努力地去发挥自己,让台下的人感受到。”

  配合音乐的肢体动作,也是受国外音乐人启发,今年3月的美国SXSW音乐节上,裘咏靖看到世界各地的艺人,无论名声大小,不管面对怎样的观众,都在卖力地表演,“我们把演出作为专业的话,其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我是那时候开始慢慢探索,看自己可以带给观众什么样的感觉。”

  2023年黄荣毅看了不少演出,深受Arctic Monkeys和Blur现场的启发,“我就发现越是这种真正千锤百炼的乐团,东西越简单,他们就4个人,可以把一万人征服,我想象说也许有一天椅子可以做到。”

  新专辑的编曲与现场演出效果结合,裘咏靖说:“这次专辑的编曲就是因为演出的经验多了,在想编曲的时候,也会直接联想到我们演出的时候可以怎么样。”孙伯元在编《I’ve Been Waiting For My Waves To Come》时也在想现场演出可以如何把玩这首歌,《Waiting Room Fling》的尾奏也是他们玩得“很开”的部分,“那个地方大家可以像是乐团一样地,随心所欲去发挥你喜欢弹的东西。”

  黄荣毅鼓励他们删繁就简,甚至就用以前椅子乐团在学校吉他社弹唱那样的方式,多一点朴素的呈现,“有时候加一个乐器、补一个频率,会想要把它弄满,弄满了,乐团就要往后,但是要成为一个摇滚巨星,其实要让自己站到最前面,被聚光灯照到。”他觉得椅子乐团已经走在这条路上,不必依靠花哨的外力手段,单凭原始的配器和精湛的表演就能征服观众。

  椅子乐团并没急着走进体育馆,“虽然有些城市我们有这样的条件。”黄荣毅说:“但是我们希望我们台上的人是真的已经准备好了,每个乐器、唱歌细节都做到了,对我们来讲后面那些舞美跟技术反而不是最困难的,我们觉得我们还要走一段路。”

  椅子乐团叫好又叫座,音乐得到乐迷和评论界推崇,坚挺的票房也印证其优良的市场价值。一年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路上,辗转于天南海北的舞台间。今年除了两岸的巡演,椅子乐团还飞赴美国、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澳大利亚等地表演。

  音乐带他们走到世界各地,讲着他乡见闻时,陈仲颖的家人都会十分羡慕他们丰富多彩的人生体验。音乐早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在没演出的日子,回到台湾,他们也在用大量时间创作和录音。

  而裘咏靖乐此不疲:“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我们一直在路上很辛苦,有时候确实也觉得辛苦,但这是我们人生的特别之处,很少有人能够像我们这样体验到——哇!每一天都在不同的城市度过,我可以看到那么多地方的人,会有不同的体验,文化、价值观都不一样,你就会有很多不同的吸收,这也是很有意思的。”在忙碌的状态里,咏靖也在求索工作之外生活的样貌,才越发找到生活的感觉。

  黄荣毅说,25到40岁这十五年,或许就是要过充实的乐团生活,也许不惑之后,人生步入新阶段,又会怀念乐团的生活,这也是黄荣毅对摇滚故事兴趣浓厚的原因,他喜欢回味那种历经辉煌再回首时的感触。“我觉得我们正在经历一个摇滚故事,所以会蛮珍惜,这就是一个生活。”

  合作到了第四张专辑,经纪人兼制作人的黄荣毅觉得自己参与着椅子乐团三人的成长蜕变,他把自己定位成一个观察者,引导乐队三人的变化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如今孙伯元成了乐队里的技术担当,除了负责录音,也是台上的programmer,用电脑操纵演出时的声音效果;陈仲颖一直在创作和演唱中精进技艺,对自己的创作十分谨慎,还当起了配唱制作人;裘咏靖用音乐表达人生的能力日渐纯熟。“我就是在观察他们原本的优势,把这些优势朝着想要尝试的方向去最大化。“黄荣毅说这是他身为制作人的作用。

  而他同时兼任着经纪人,一个是掌控艺术表达的角色,一个是追求商业价值的角色,落在同一个肩膀,是否出现矛与盾的冲突?黄荣毅却不以为然:“这两个角色可以有一个交集点,但那个交集点有一个前提,就是我们必须保持很indie,我们就是一个小的独立的团队,当我们保持这样的时候,就比较不会有东西在推动——例如急着说一定要做一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样的合约要去履行、有什么样的经济规模一定要达到,我们才有办法分到怎么样的一个酬劳……我们是保持着一个很小的团队,做很精致的作品,在这个前提下,经纪跟制作是可以互相包容的。”

  椅子乐团不仰仗投资人或大公司,不用完成任务式地达成营收指标,不用非进体育馆或是演多少音乐节,“这都是我们自己可以决定的。从制作的角度,我们还是在玩,我们的制作是没有受限的,没有去考虑市场,刚好有什么创作,就把它做出来,适合的时间点,我们就发表。所以我觉得这四张专辑、这么多场表演,目前是一直越来越好。”

  椅子乐团并非排斥资本,但他们综合考虑后,选择了最适合椅子乐团的发展步调。黄荣毅接着说:“我相信这么多乐团,一定有适合资本去推动的,或者是较短期间要去爆红的,但是椅子乐团这三个人的个性跟他们的人生状态,很适合慢条斯理的成长,然后花5年10年20年30年,最后一路做到七八十岁,我的愿景是这样。我们真的就是在记录,而且我们也在生活,因为这些生活我们才有这些好的创作。”

  黄荣毅感到团队里的人都年纪相仿,不是每天腻在一起,但产生了超越工作的情谊。“我们在做事情的时候,更会去考虑彼此,有时候压力很大或者是有一些计划,它其实会让人跟人之间的化学效应变得很弱,那个时候经营一个乐团会蛮困难,我觉得要先确保我们之间的化学效应是好的,再做这件事情。”他说,椅子乐团一直突破和成长的基础,就是乐队三个人间的化学效应。

  黄荣毅提起了The Beatles近期推出的新歌《Now And Then》,他看到Paul McCartney和Ringo Starr与已故披头士成员的AI形象在MV里合体,备受鼓舞,他希望椅子乐团也可以这样,一起做音乐直至耄耋。

  陈仲颖:有时听歌,我就有一种——啊!我好想做这种歌!——的时候,就会把它记下来。当然会有疲态的时候,就觉得我现在什么事都不想做,可是当看到大家听到新歌的反应时,你会觉得好想再写更多新歌。创作的冲动就是一波一波的。

  裘咏靖:最近还蛮多地,还一直在创作。广州场演完我们回去就录音,还要继续录一个新的。

  陈仲颖:当下觉得无意义,但通常回头想到这件事情——哦,好像可以把它写出来。

  陈仲颖:像《MEIGUANXIDEYO》,披萨就是超级没意义的东西,但是你还是可以把它写出来。

  黄荣毅:我觉得时间一拉长都有机会。以现在的步调应该是会有歌曲,其实都有在写。

  黄荣毅:其实这一张一直都有在做新的,只是说……这样也是一个蛮好的象征,就代表我们的音乐有自己的品牌风格。所以不会这么拘泥说是什么风格,不是把很多复杂的曲风堆在同一个专辑,反而是把这些风格消化,变成我们的风格。

  陈仲颖:我觉得本能上也会避开,会觉得说好像以前做过。对,但是也还好,因为毕竟还是我们自己在编,还会是我们的样子。

  黄荣毅:一个乐团就是会有自己的审美,我觉得这个是重要的,因为我们要自己先有自己的审美才去做出作品。但如果今天我们只是要展现音乐能力或者展现一个企划,每一张专辑做不同的风格,会有一个爆点或者一个热歌,这样已经失去了乐团审美。我会觉得听众会蛮可惜没有听到一些我们提供的审美,会说这是什么?一个好的乐团,像我们喜欢的乐团,其实他们都有自己的审美,他们比较不会一定要做什么风格。

  裘咏靖:这题我有一个答案,我觉得像有些trick,就是一些乐句技巧上,我们可能会想要尝试不一样的,或者是同一招,我们有没有办法让它这招有点不一样的趣味。但是我们并不介意大家听到我们的歌就想到椅子乐团这件事情,大家一听到这个就觉得它就是椅子的感觉,这样的同质化我们没有很介意。

  裘咏靖:你如果问我上次去广州演,我会想上一次到底是哪一次,不记得那是半年前还是去年的事情?

  陈仲颖:因为有时候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不长,前一天来,隔天演,然后就走了,所以时间上会有点错乱。

  黄荣毅:Yes,这就是我刚才讲的,长远来说我们一定会突破。我们是在朝着这条路走,但是我们没有很急着要在现在或者什么时候实现。这样我们就可以进步得比较好。

  Q:在这个时代,我们发送、发送、发送,用大拇指摁下我们之间传输的专属密码,在电子时代中,我们要进行一场伟大逃亡,又要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作为我们存在过的痕迹?

  裘咏靖:我可以回答,我大概理解他,有时候像刚刚麻乐问我《DA35》,那首歌其实里面我有写——其实网络时代、社群时代,大家都是有各自的立场,就会习惯表达自己,我觉得很多事情它只是一个故事,storytelling,就是一种叙事,所以有时候你会在里面很容易迷失——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自己该相信的——其实这个界限越来越模糊。

  对我来说,我们每一年持续创作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很大,这个是我明确知道的我当下的一些想法,然后我把它转化成我的创作,这是我的创造。当然也会有消化别人的讯息的过程,但是我很明确知道,这是我做出来的东西。

  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个意义就是你怎么样在资讯繁杂的时代,留下你自己确定的、你的想法是什么,至少当下的想法是什么?所以我觉得每个人,如果你刚好足够幸运,或者你有这个勇气的话,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持续地去创造一些自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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