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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皇注册-钱取不出来
作者:an888    发布于:2023-11-10 01:47  

  欧皇注册-钱取不出来谢邀,这个问题和我之前回答如何看待二胡这个乐器,属于差不多的性质,我就把原文弄过来再稍加改动贴一贴,此文后面对现代二胡的应用稍多写些,以后再补。

  首先,先下定义:二胡始于唐朝,称“奚琴”,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一种极富表现力,歌唱性的中国传统拉弦乐器。又名“南胡”、“嗡子”,二胡是中华民族乐器家族中最骨干的弓弦乐器(擦弦乐器)之一。

  二胡的历史基本上始于唐朝,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它最早发源于我国古代北部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原本叫“嵇琴”和“奚琴”。最早的文字记载在沈括在《梦溪笔谈》中:“马尾胡琴随汉东,曲声犹自怨单于。弯弓莫射云中雁,归雁如今不寄出。”说明当时的弓弦乐器已开始用马尾代替竹片来拉奏了。

  宋元明清时期,随着戏曲、曲艺的发展,民间乐器随着“勾栏”“瓦舍”的兴起而发展了自己的伴奏乐器。其中最主要的乐器是源自蒙古、西域的马尾胡琴(又称二弦琴),经与前朝留下的嵇琴、轧筝融合,创制出新颖的胡琴。这一乐器充分标志中国弓弦乐器走向成熟。

  元朝《元史·礼乐志》所载“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顾龙首,二弦用弓捩之,弓之弦以马尾”进一步阐述了胡琴的制作原理。到了明清时代胡琴已传遍大江南北,始成为民间戏曲伴奏和乐器合奏的主要演奏乐器。这会的胡琴多用于宴乐,也就是宫廷酒席,在蒙古族祭祀与军队中也很常见,在张星上所翻译的《马哥孛罗游记》中,讲到公元1268年蒙古军中的情形:鞑靼人有一种风俗,当他们队伍排好,等着打仗的时候,开始唱歌并奏他们的二弦琴,极其好听。

  由于胡琴婉转柔美,善于抒情,于是很快被各种民间合奏乐吸收。在明清时,胡琴的器乐合奏及演奏风格演变为“弦索”,对明清很多丝竹乐合奏及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到了近代,胡琴才更名为二胡。半个多世纪以来,二胡演奏水平已进入旺盛时期。刘天华先生是现代派的始祖,他借鉴了西方乐器的演奏手法和技巧,大胆、科学地将二胡定位为五个把位,并发明了二胡揉弦,从而扩充了二胡的音域范围,丰富了表现力,确立了新的艺术内涵。由此,二胡从民间伴奏中脱颖出来,成为独特的独奏乐器,也为以后走进大雅之堂的音乐厅和音乐院校奠定了基础。

  新中国成立以后,民族、民间音乐发展很快,为了大力发掘民间艺人的艺术珍宝,华彦钧,刘北茂,孙文明等民间艺人的二胡乐曲经过整理被灌制成唱片,使二胡演奏艺术如雨后春笋迅猛发展起来。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先后涌现了张锐、张韶、王乙等为代表的一批二胡教育家和演奏家,在他们的影响下,又培养出了新的二胡演奏家闵惠芬、王国潼等。就如二胡作曲家刘文金的《长城随想》等将二胡的性能超常发挥,并刻意创新,使二胡焕发出新的生机和异彩。

  后来,由于地方戏唱腔风格需要,胡琴又逐渐分化,出现配合秦腔、豫剧需要的板胡,京胡、汉剧需要的京二胡,河南坠子需要的坠胡,广东粤剧需要的高胡,潮剧需要的椰胡,湖南花鼓用的大桶,蒙古说唱用的四胡,川剧用的盖板子,河南越调用的四弦,福建莆田戏用的枕头琴,侗戏用的牛腿琴,壮剧用的马骨琴,晋剧用的二股弦等等弓弦乐器。所以,二胡实际上是这众多的弓弦乐器中的一种,它的得名远远晚于胡琴。所以说“二胡”始于唐朝是不准确的,应该说“胡琴”始于唐朝。

  关于二胡的学习上,以我个人的学习经验来概括,二胡放在世界范围的乐器里,是一个下限较高,上限本来偏低,但现如今在不断拔高的状态。说它下限较高,是因为大部分乐器,尤其键盘乐器和有品的拨弦乐器(比如西洋乐吉他,民乐古筝,阮等),都可以做到最基本的上手不跑调,除非是琴键,琴弦不准,而管乐器也有具体的指孔,在气息调整好以后,也是可以较好的控制音准。

  但二胡是很少数,音准需要完全靠耳朵听测丈量,而非主要靠视觉参考的乐器,即使在成体系的世界拉弦乐器中,同类型的乐器也很少。技巧复杂如二胡的普遍有指板(视觉参考),而个别少数民族,或世界音乐中所用的无指板弦乐器普遍在技巧发展上,照二胡差一大截(如韩国奚琴,日本胡弓,抑或中国京胡)。而二胡右手的拉弦也很难控制,作为离人声表达上很近似的乐器,音乐的歌唱性都在右手的操弓上,新手很容易发出噪音,或者虚弱的,难以控制的声音。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二胡虽在民族乐器中作为代表,如雷贯耳,名气响当当,但在实际教学和普及中,相比其他乐器,受教范围要更小,习得进度要更慢,能长期坚持下来的人也更少。(事实上,我学习过程中也有段时间非常排斥练琴)

  这说白了就是上手困难,你大部分乐器几节课都能弄出点正常动静,好比钢琴和古筝都能短时间弄出一个听起来很像回事儿的声音。作为普通观众来说,音色的高低之分他们听不太出来,(这需要一定的审美力和基础,属于高阶听辨能力),但是这个原生乐器的声音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也不会跑音(除非琴没调准),但你跑调拉锯,这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而你二胡在几节课内能拉出正常动静和音准的人,我愿称之你为强者,这需要很精准的指尖掌控力,和耳音的敏感度。因此即使久负盛名的演奏家,若疏于练琴或没注意控制,也会在演奏中出现跑音,玼音的情况,没有哪一位二胡演奏家敢打包票说自己的音准是绝对的准确。

  而二胡其他的技巧,亦很繁杂多变,例如左手揉弦,颤音,滑音,拨弦,泛音,右手各种弓法的运用与操作,模仿动物叫声(马,马蹄,鸟类等),在风格性技巧上,各地域也都有其表现二胡的特殊方式,例如秦腔,新疆木卡姆,河南的小调,东北民间音乐元素等等。而二胡若要拉的灵,拉的活,拉的好听,需要极佳的乐感,对旋律的歌唱能力,对人文素养的深厚积淀,以及微操的能力。

  这些技巧,再配合以上我所提出的音准和拉弦问题,所以在同一疗程中,而二胡的出活出师是最慢的(之一),这就导致了二胡在教学中,下限是很高的。

  那么,而我为何说二胡的上限是本来较低,但是在不断拔高的过程中呢?因为二胡本身虽然技巧繁复,但说到底终究是一个单旋律乐器,而单旋律乐器,与和声乐器最大的区别,即是音乐整体思维的不同。

  可以说,拉二胡的人,或大部分民族乐器演奏者,及歌唱者,由于乐器和训练性质的原因,普遍都是音乐上的单线思维(此处无贬义)。无论你如何处理和演奏,处理的永远都是单音(二胡可以演奏纯五度双音,但目前仅能如此),都是在同一个单位时间内,发出的那一个音,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二胡的演奏是一个二维平面。

  而我们都知道,当出现两条以上旋律的时候,在作曲理论上就会出现音程关系,三个音同时出现,就会产生和弦,涉及和声色彩,出现对位法,复调这种东西。每多出现一层音符,你的思维就要更扩大一层,这就更像三维立体,而非一个平面。因此可以说多旋律,多线音乐思维,就会让人对音乐的整体认识高屋建瓴,对音乐主题发展的变化手段,逻辑性,方向性,以及对多重指令同时处理等能力上一个台阶。

  纵观世界各大音乐学院,院长普遍由钢琴家和作曲家,指挥家担任,而极少数才由演奏单旋律乐器者或歌唱家担任,很大原因上是因为钢琴和作曲的上限异常高,虽不是全部理由,但也由此可见一斑。因此二胡在这一领域可以说是蛮空白的,因此和这类学科比上限显的低了很多。

  但是,二胡虽然上限本低,不过诸多二胡前辈并不认命,而是积极的投入创作,移植,和改制当中。

  早期,从大家耳熟能详的二泉映月,赛马,刘天华十大,以及各种古曲,再到了解的朋友提到的一枝花,江河水等风格性乐曲中能看出,二胡的演奏在之前,只限于地方民间性的乐曲风格,早期演奏的场所大部分也是茶馆酒楼,庭院广场,上世纪后期走进专业音乐厅后,也多为扬琴伴奏或独奏,演奏纯技巧性难度上,依然没有大的飞跃和更革。

  但近几十年来,二胡的演奏难度和创作跨度,已史无前例的扩大化。从刘文金先生创作的《长城随想》系列,开始尝试与管弦乐团的大建制合作。再到旅日二胡演奏家许可先生与柏林爱乐五重奏合作演出完整西方乐曲等等一系列事件,让二胡已经走上了学院派规范化,正规化,技巧国际化的演奏路途。

  (我在日本淘来的许可二胡演奏专辑,一部分传到了虾米,有一些与电声流行乐队合作的上传失败,想要音频的可以私我)

  在演奏技巧上,旅加二胡演奏家高韶青老师移植的《卡门主题幻想曲》,完完整整,不缺斤少两的把小提琴全部演奏技巧移植到二胡上并成功演奏(如拨拉奏,双弦演奏,密集快速的大跨度跳音,大量自然人工范音等),开拓了二胡演奏的可能性。并且创作的二胡随想曲五首,包含了西班牙的Reggae雷鬼乐,爵士乐的Stride,摇滚乐等风格与律动,并成功研制韶琴,可以使用电插件儿,与midi和loop相结合,有多种电子音效,虽代替不了电吉他或其他电声乐器本身,但还是开拓了二胡与流行乐,爵士乐融合的可能性。(关于韶琴的看法,我觉得亦不能代替二胡,不在赘述)

  王建民老师根据中国各地域风格,创作的五首二胡狂想曲,不仅在旋律语汇上,完成了东西方化的高度融合与兼具,更是拓展和探究了二胡演奏和钢琴/乐队伴奏,和声织体相辅相成,交相辉映的关系,而不单仅仅是作为二胡的陪衬,尤其去年的《第五二胡狂想曲》甚至开始尝试在二胡上,进行四分之一音(25音分)的演奏技巧。

  二胡的二,两根弦,恕我直言,在纯和弦演奏上可能就到这儿了,它并不能同时完成除了纯五度以外,两个以上的音。但二胡并非完全不能拉出不同和弦色彩所带来的感觉。

  我们知道增减各种和弦的色彩是不同的(法国作曲家梅西安提出更高阶的概念:称之为和弦的颜色之分)。虽然二胡无法演奏和弦,但是二胡可以演奏分解和弦。在快速的分解和弦演奏中,好比减和弦尖锐焦急,增和弦扩张霸道,大和弦明亮辉煌,小和弦忧郁暗淡。如何拉出呢?那便是在右手强弱力度控制,和内外弦音色对比上,甚至在重弱音的强调上(和弦构成都是有核心音的),进行调整和操控。若伴奏和声色彩既定,你作为旋律的演绎也要有相同的感觉,这样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对和弦性质和旋律色彩的精准解释和原汁原味。

  (此为2015年梅西安弟子,著名作曲家陈其钢老师创作的二胡协奏曲《逝去的时光》,余隆指挥,严洁敏老师首演,可以看出来不仅和声语言完全西化和实验化,在二胡的音色处理上也完全做现代化考量,严洁敏老师极好的演绎了,也验证了我上面对二胡演奏色彩的描述)

  在影视和流行音乐,电子音乐领域中,国内古风电视剧电影中的运用就不再赘述。在国外,高韶青早在两千年就在美剧《泰星来客》中运用了二胡,让西方人啧啧称奇,而坂本龙一也在他的电子乐作品中处理编配了二胡的旋律,旅日演奏家贾鹏芳在日本游戏中也应用了二胡作为bgm,而我最近发现在《火影忍者博人传》中,也听到了高梨康治使用的二胡配乐。

  我个人在大一时也赴中央音乐学院,参与首演与共同构思青年钢琴家,作曲家,指挥家张诗乐的室内乐,结合电子乐的作品《心境组曲》,其中也涉及到一些二胡的非传统,实验技法来营造氛围和音效。

  以上是我对现代二胡的延伸做的一点点介绍,诚然,作为单旋律乐器,它有固有的不足,有很多桎梏束缚着它,但经过各代人的努力,也在不断探索一条既另辟蹊径,又接轨国际的路途,不断挖掘它的上限,开拓它的可能。这一切,终究是为了找到它在现代社会下,应该表露的语汇和性格,让当代都市人听到它,不再认为它是一个过时的,俗气的老古董,不再只有红白喜事和地铁讨饭,而是能融入,适应,与我们民族,世界民族产生联结与情思,又不淹没,流失于花花世界下,万顷洪流中的一个声音和风骨。

  写到此处,引一段我很喜欢的民族音乐人,两夺格莱美世界音乐专辑奖的吴彤老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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