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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888    发布于:2023-11-09 01:40  

  主页〞菲华娱乐平台〝主页近几年“国乐融合”的概念经常被提起,大型晚会中也增加了不少优秀国乐人的表演,甚至

  不过,在中国传统音乐比较保守的氛围下如何让中国的乐器有更多的机会登上国际舞台?如何产出更多融合传统的现代创作?如何利用互联网让更多年轻人知道中国的传统音乐?中国传统音乐人玩音乐该有什么样的心态?如何让民乐国乐不单只是庙堂之上或是地方民俗的乐器,而是流行音乐舞台重要的角色?我们又该如何支持优秀的音乐家?上述问题个个戳核心,而中国民乐在音乐圈里似乎只能算小众音乐。除了寥寥可数的乐队能专职以中国传统音乐文化为主轴,少部分愿意接触国乐的流行音乐人把国乐或是地方民谣当成配角之外,也只剩下一些年轻人用民族乐器演奏外国歌曲上网自娱,让人感觉中国乐器只是「中为洋用」。那要如何才能「洋为中用」呢?

  为此我们很开心有机会访问到著名的二胡大师果敢,希望能借着这个机会与之畅聊咱们中国国乐发展的前景与复兴。

  果敢是著名的国际二胡演奏家,世界首位中国民族音乐家荣获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他以一把中国二胡让外国人大开眼界,更有多达35支乐队常年活跃于世界舞台。旅法期间他在世界各地巡回演奏超过3000场次,更发行有大量具备国际水准的原创作品。如此惊人的成就背后,果敢更希望的是把这些经验传承下来,给年轻人一个新的思维方式,让更多有才的音乐家能走出被框住的小众圈。

  小爱: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Steven_爱音乐 “爱上大师课”国乐专访,今天接受专访的是我国著名的旅法二胡演奏家──果敢。老师,首先小爱要代表大家感谢您能拨出时间接受我们这次的专访。

  我在听到您的名字“果敢”这两个字的时候,印象就非常深刻,您的父亲给您取名“果敢”是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以及是什么样的机缘促使您将二胡带到法国。我们想请您介绍一下您的生平。

  果敢:大家好,我现在位于沈阳山谷文创中心的一个录音棚里,这也是我的录音棚。今天非常高兴在@Steven_爱音乐 的专访与大家见面。我是果敢,果断的果,勇敢的敢。大家都以为这是艺名,实际上这就是真名。我父亲觉得,作为一个男孩子,他想让我更勇敢一些,做事情更果断一些,就用了“果敢”这两个字。我在法国已经居住了20年,现在回国来做一些有关国乐推广的事情。

  我个人的经历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从4岁开始,我就跟随我的父亲二胡大师果俊明学习二胡,一直学到本科毕业。他是沈阳音乐学院的民乐系主任,也是沈阳音乐学院的二胡教授。在本科期间我又学习了打击乐,组织过很多乐队并担任爵士鼓手。2000年我到了法国巴黎开始留学生活,学习打击乐,并获得了硕士文凭。

  我刚到法国时的生活很艰辛,要靠很多艺术打工来养活自己,我坚持了下来之后,开始组织乐队的演出,我在法国的这20年期间组织了很多乐队,现在我有35支新丝绸之路乐队,与很多国家的音乐人和民族音乐家都有过合作。旅法期间在全世界100多个国家与地区演出3000多场,发表了80多张具有国际水准的唱片。

  最近的4到5年我也开始把我的“新国乐”理念带回来,把这样一种中西结合的形式带回国。在国内我也参加了很多节目,比如央视的综艺节目《出彩中国人》、《经典咏流传》、《国家宝藏》、《中华情》、《开门大吉》,还有辽视春晚。

  这20年我还出版了90多张唱片,录了40多部电影音乐,其中有大家熟知的《功夫熊猫3》,我用二胡做了大量创新式的中国原创音乐。

  二胡是一个只有两根弦的乐器,但这两根弦却留下了很多传统曲子,这恰恰代表了中国传统音乐的一个神奇之处。因此怎么样把传统国乐与西方音乐相结合,是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做的工作,并且我也已经做出了一些小成绩,希望能跟大家一起分享。

  小爱:果敢老师您太谦虚了,刚刚听您讲了那些数字,3000多场演出、出版了90多张唱片,录了40多部电影音乐,这些都是很傲人的成绩。

  近几年西洋音乐来势汹汹,虽然我们的中国传统音乐在世界上也有一定的地位,但是世界音乐的潮流走得很快,真正在做国乐融合推广的演奏家很少。横向对比印度与日本,我们在民族音乐领域的音乐家数量可能不比他们少(有很多乐器彼此之间是相类似的),但是他们自有的传统乐器在流行音乐与国际化融合方面却做得非常多,随便在外网搜索都可以轻易找到相关的演出信息与演奏视频。反观国内,除了您之外,其他好像没有几位能叫得上名字的国乐演奏家在世界舞台上频繁活动,中国的国乐相对上少了很多曝光,外国人并不是很了解我们的乐器,包括您手上的这把二胡。

  您觉得我们学习国乐应该抱以什么样的心态?我们到底是应该传统守旧,还是要积极创新?您目前对国乐的看法是什么?

  果敢:中国的传统文化上下五千年积淀了很多东西,我们确实需要系统的把它传承下来,虽然现在网络很发达,但二胡、琵琶、笛子这些乐器也只在我们自己的祖国家喻户晓,还是有很多外国人不知道中国乐器,因此需要我们继续努力在全世界范围内把它传播出去。

  「第一个指标」是得到国外的官方宣传。想得到国外官方的支持与宣传来打入他们的演出市场,这里面的竞争是很残酷、很激烈的。靠着一把民族乐器打到国外市场更是不容易。我有这个经历,也算很幸运地走出来了。我在全世界做了这么多演出,也被法国的文化部和外交部发现,在2015年把“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颁给了我。大家都知道这个荣誉在艺术家和音乐家领域的含金量是非常高的,甚至要比一般的音乐奖项还要高,因为它只发给那些对全世界做出巨大贡献的艺术家和音乐家。之前获得这个勋章的有作家金庸、建筑师贝聿铭、导演张艺谋、演员巩俐等。给音乐家的很少,给音乐家中的演奏家就更少了。据我所知,演奏家只有两个,郎朗和我。郎朗演奏古典钢琴,他是我们中国在国外的名片,而我是演奏中国的传统乐器二胡。一个官方政府文化部和外交部且代表法国总统能够将这么大一个荣誉亲自授予给中国国乐二胡,这在全世界都是第一次,也弥补了我们国家在国乐奖项领域的空白。所以如果你要在国外去宣传自己的音乐,不光要靠努力,还要有一个比较正规的、受认可的途径来完成。

  大家都知道在国外演出需要组织乐队,像我组织了35个乐队,大家都很吃惊,实际上我一共组织了50多个乐队,其余的20多个跑哪去了?那20多个是失败了。所以说这是一个不断在成功与失败之间挣扎的过程。乐队组织完了以后要交流、要排练,排练很长时间之后要去录唱片,再之后要巡演。巡演也不是说你把你的音乐项目扔进音乐市场里就能立刻赚钱,它也需要有一个阶段来检验你的作品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也有唱片卖得很好,但演出很少的时候。全世界优秀的乐队那么多,唱片市场一直在互相竞争,所以你得更优秀。这是第二点。

  基于前两点我们就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决定要在原创上下功夫,我们要创造新的音乐,而不是一直演奏别人的作品。原创作品很重要。要把这三点做好,在国外才能打出一片天地。

  如果把音乐市场比作一个大蛋糕,那么流行音乐首先就切走了一半,它的受众太广了。另一半里古典音乐又分走了很多,再剩下的那一小半还要细分为摇滚、重金属、爵士、布鲁斯等等。最后的最后,蛋糕只剩下特别小的一块,上面写着“世界音乐”,可是就这么一小块“世界音乐”它也不光是中国的音乐,对吧?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音乐,印度、蒙古、日本、韩国、拉丁音乐、中东音乐、非洲音乐、欧洲巴洛克音乐,都能算为“世界音乐”。所以在被切得七零八落的小蛋糕里,中国音乐要想打出自己的一片地盘是很难的。如果你想做,就必须要有“狭路相逢勇者胜”的精神,真的是拼出一条血路来。我走进去在市场里已经拼出了一条血路,确实不容易,这些艰辛过程几个小时也说不完。

  小爱:我们都知道二胡演奏能够表达喜怒哀乐甚至更多的情绪,您可不可以给我们介绍一下您演奏过的作品?

  《毕加索的女人》——“怒”就是带着悲愤、生气。我用二胡、钢琴和大提琴三重奏的形式写过一个现代作品,叫《毕加索的女人》,这个曲子特别怪。大家都知道毕加索有很多女人,她们最后都是带着愤怒离开了他。

  《二泉映月》——“喜怒哀乐”的“哀”就分好几种,比如说《二泉映月》属于“轻哀”,更偏凄美,它并不是很哀伤。

  《江河水》——《江河水》属于“重哀”,就像一个人在坟前哭泣一样。这个曲子是名曲,但是我在国外演出的次数并不多,这首太悲了,很多场合都没办法演奏。

  小爱:谢谢老师。接下来我想请您来对比一下,同为东西方的弓弦乐器,二胡和小提琴这两种乐器有什么相似之处和不同之处?

  果敢:二胡和小提琴的区别也是大家经常问到的问题。首先第一点大家也都知道,二胡两根弦,小提琴有四根弦。此外二者的历史和制作工艺也完全不同。小提琴是西方古典音乐里表现力非常优秀的乐器,而西方的古典音乐又是人类瑰宝,我自己本身也很喜欢。二胡从有记载的唐朝到现在一共有1000多年的历史,它的两根弦竖着拉,而且这个弦不靠着任何东西,不挨着你的琴板。小提琴的按弦是紧贴着木头的,所以音准掌握起来要比二胡稍微容易一些,当然小提琴也很难,我只是说你按弦的时候最终还是按在木头上。因此二胡的音准特别不容易掌握,所以大家经常说二胡演奏家是走钢丝的人,确实是这样。有的时候屋里热了、冷了,或者你刚拉了一首很激烈的乐曲之后都需要重新调弦,因此二胡的音准很难找,小提琴的音准相对来说比二胡容易。

  相较于小提琴,二胡的优势在于它很具有中国特色。之前有人说二胡也是从西域传进来的,“二”就是两根弦,“胡”就是胡人嘛。的确有这样的历史记载,可我在全世界走了这么多国家,弓子在两根弦里边、演变成二胡这个形式的乐器,在全世界你都看不到第二个,这已经完全是中国的特色乐器了。你看无论是小提琴也好,中东或是非洲的乐器也好,他们的弓子和乐器都是分开的,只有中国的二胡是二者永远都分不开的,你怎么甩也不会丢。

  中国二胡与伊朗传统乐器卡曼贾的对话说起音乐表现力方面,二胡在描写人的喜怒哀乐方面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当然小提琴也描写的很好,比如小提琴版《梁祝》,也非常优美,但二胡在这方面好像就更突出一些,更能让亚洲人接收到它的情感表达。你用二胡拉《梁祝》的那个味道是无可替代的,无论是表达悲伤的《二泉映月》、《江河水》,还是描写快乐的《紫竹调》、《中花六板》,这些情绪二胡都可以表达的更精准。我在国外经常和各国的小提琴大师合作,其中就有已经过世的世界爵士小提琴大师Didier Lockwood。我和他一起演出了十几年,期间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我和他进行音乐碰撞的时候,就经常想用二胡去模仿一段爵士乐,他说你不需要模仿爵士乐,你就拉你的中国音乐,我们一起来把爵士乐和中国音乐结合好。由此可见二胡和小提琴虽然有不同,但是你都能找到一个完美结合的点。

  果敢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原创作品《喜马拉雅山》并获维也纳议会厅杰出艺术家大奖小爱:说到学习的问题,您能谈谈到国外学习音乐和国内相比的差别吗?您是否鼓励学国乐的孩子们有机会到国外去求学和演出?果敢:这个问题的确也有很多人关注。孩子们,如果你学习了一种乐器,无论是西洋乐器还是中国的民族乐器,我觉得都应该多找机会去展示自己的才华,不能每天只是自己关起门来练琴。一个音乐家的〝经历〞才是他真正的财富,如果一个音乐家没有演出经历,实际上不能够叫做一个真正的艺术家。这种经历是什么呢?比如你大学毕业学有所成之后,自己想要走上职业音乐家的道路,那么你就应该走出家门,多多演出。你当然可以在国内表演,但如果有机会,我也希望你能把你的艺术才华带到国外去展示,自觉自动地弘扬中国传统音乐与艺术,积极地做文化输出的工作。特别是学习中国传统乐器的这些学生、老师以及优秀的演奏家们,大家更应该走出国门去展示自己的才华。出去演出不光是做文化交流,我最终是希望你们可以真正打入当地的主流音乐圈子,占领当地的主流音乐市场,这样才能完成我们国乐演奏人的梦想,这也是我们的价值所在。

  小爱:您刚刚提到的“鼓励国乐人去国外演出从而打入国外主流音乐市场”让小爱非常敬佩您的勇气。那么外国人对二胡的接受度是怎么样的?他们是怎样看待中国传统乐器的呢?果敢:外国人听国乐的反应是好奇、惊喜,甚至是震惊的。我每次在国外演出完都有很多人问我“你这个乐器叫什么名字?我在底下看了半天,到底是几根弦呀?”到现在为止都是一样。一场小型音乐会大概有500人的线人不知道二胡。真正知道的实际上就几十人,这些人还是音乐圈子内部的人,其余都不知道。所以有将近80%的外国人不知道中国国乐。如果是小提琴或钢琴摆在那里,无论国内也好国外也好,谁会不认识这两个乐器,为什么呢?那是人家传播的好,扎根扎的好,他们把文化扎根到了我们国家。我以前在国内的采访上也都说过,这是需要我们继续努力去传播的。那么我们该如何传播国乐呢?除了靠艺术家去做展示之外,我觉得同时也要把传统音乐教育加进去。国内乃至整个亚洲的音乐学院里有钢琴系、声乐系、管弦系、作曲系,这些系不都是西方古典音乐系吗?但中国传统音乐系在西方几乎没有。由此可见从音乐学院的基础教育来看,这一块就已经缺失了。所以说我们现在需要音乐学院产出更多优秀的国乐人,然后让这些有能力传播国家文化的人走出国门、走出亚洲、走向世界,最后要扎根在世界。以上我已经全都做到了,但是像我这样的例子并不多呀,很少很少。我希望更多的国乐人能走出来,去传播中国的传统文化和音乐,说不定你能做的比我更好。

  小爱:讲到原创作品传播的问题,小爱有迷惑。其实在国外的视频网站上,中国国乐的相关视频还是可以找到很多,非常多年轻的表演者在用中国的乐器演奏国外的歌曲,他们可能是想靠流行音乐的热度来得到“流量”,长久如此,会不会牺牲了自己的原创能力,变成二手传播的音乐家?这种做法是不是有问题的?您对于原创和二手传播有什么看法?果敢:好,我们来讲一讲原创精神。原创精神也分好几种,第一种就是完全的原创,没有一点其他人痕迹的作品,这是一种音乐上的发明创造。在这个方面我做了很多,比如我组织了很多乐队,其中就有果敢Duplessy疯马乐队。这两年我把疯马领回中国,也上了央视的《出彩中国人》、《经典咏流传》等节 目,这种中西结合的方式引起了亿万观众的喜爱,为什么呢?其实第一点就是原创。你看我们做的曲子都是我们自己写的,名字也具有中国特色,比如《鞭炮》《云山》《仙鹤》,完全是我们的原创。我们在原创的时候要考虑中国、法国、瑞典,外蒙4个国家各自的文化,中西结合的原创作曲有很多技巧,这本身就是一种文化的大融合,并且这种融合需要大家下很多功夫在一起排练。疯马乐队已经组建快10年,其实不容易。现在也有很多人在翻奏和翻唱,我也不反对。但是作为音乐家来说,你总研究别人的东西,就算你演奏了一千次一万次,那个作品永远是别人的。就像疯马乐队里面所有原创曲子你可以天天演奏,但那永远是我的音乐,是我的作品,跟你没有太大关系。因此长远来说,大家还是要努力追求原创。

  小爱:刚刚您也提到,音乐市场的大蛋糕里〝流行音乐〞就占据一半的比重,近几年中国的流行音乐受欧美的影响很多,但真正融入国乐元素的歌曲却为数不多,也没啥中国味道。只就音乐层面来讲,还是类比印度,他们输出到国外的流行音乐里面都有印度本土音乐的影子。中国也有特色的五声与七声音阶,还有大量的民族乐器,但是我们的流行音乐就很西化了。像您的原创我们都听过,都蛮中国风的,但是您的乐队又是那么的世界风,您可不可以分享一下做音乐的经验?您觉得用我们的乐器应该怎样做出具有自己风格的原创音乐?果敢:谢谢小爱,你的每一个问题都很专业,我都得仔细思考后才能回答。说到印度,印度在传统音乐输出上确实做的很好。其实不光是印度,全世界还有很多国家的民族音乐也都走出来了,所以我希望在这块我们国家的国乐人也能走出去,真正去展示自己的才华。印度本身也是一个文明古国,它的传统音乐保留的很好,我觉得有些方面我们也是可以学习的。他们的唱片制作和演出市场向欧美推出的比较早。这方面我们确实起步稍晚,但我也希望我们也能加油赶上他们。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印度的音乐基本保持了原汁原味。印度人有一股劲儿,他把小提琴拿过来以后会换一种姿势怼在脚上弹,而且他们唱的也是印度语。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要总是刻意去模仿另外一种音乐或乐器。比如现在很多学国乐的学生用二胡演奏小提琴的曲子,用古筝演奏竖琴的曲子,或者是用琵琶、中阮弹一些吉他的曲子,去大量的移植、模仿。对于练习这是可以的,对于演出作为一个返场也是可以的,但是这绝对不是主要的。因为你手里的乐器是中国乐器,如果你那么喜欢西洋乐器的话,我还是奉劝你就直接去学小提琴、竖琴或者吉他算了,没必要做二手的模仿。第一是模仿人家的演奏技术,第二是模仿人家的音乐。我不管这个东西对你的技术有没有提高,但是从创作来说,你最终还是要创造属于自己的音乐,对吧?你不能总模仿别人,把别人的作曲都研究下来又能怎么样呢?那上面写的还是柴可夫斯基、写着贝多芬,那是人家的作品。现在仍然有一些模仿西方古典音乐的演出团体,但我觉得大家慢慢要有一个正确的认知,而且很多人也都已经渐渐认识到了,知道中国原汁原味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对吧?

  果敢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原创作品《喜马拉雅山》并获维也纳议会厅杰出艺术家大奖这就说到了我提出过的“果敢大树理论”,“大树理论”就是说这个大树的主干是中国传统音乐,我们允许有一些小的分支,比如你可以模仿国外的音乐,你也可以做一些乐器改革,这些都可以,但是它们都是小的分支,主干永远是不变的。小分支有的时候走着走着就断了,但大树的主干永远都是中国音乐。很多年前我就提过,要有主有次,我们的主攻方向就是中国音乐,用中国音乐与世界音乐相结合,而不是用中国的音乐去模仿别人的音乐。所以说还是那句话“洋为中用”,把别人的技术和配器理念来为我所用,而不是“中为洋用”。这是我想说的观点。小爱:特别好,您的一句“洋为中用”让我们感到非常敬佩,我们都深受感动。现在访谈进行了一半,我们来听一首您的曲子。

  果敢Duplessy疯马乐队 -《疯马》您这首曲子太棒了,非常有画面感,而且在央视也表演过。您可以稍微说一下这首曲子的创作过程以及它的内容吗?果敢:好的,就着我们刚才说的原创音乐,刚才放的曲子《疯马》对于国内的乐迷们来说也都比较熟悉了。《疯马》是我们乐队的第二张专辑,第一张专辑是《马可波罗》,第三张专辑是《功夫》。以前我在国外演出的时候大家返场总让我拉《赛马》,后来我就和乐队这几个人说我想换一换,我们自己做一首与赛马相关的曲子,这个创作动机就产生了。然后乐队里拉马头琴的外蒙音乐家他自己演奏了一段原创旋律,接下来我们就开始研究怎么把它分解,把这段旋律融在节奏里。刚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这个节奏到底会有多么火爆,我们设计了几种方案,最后选择了你们现在听到的这种。其实大家现在听的是音乐版,震撼力没有现场来得强烈,如果有机会我希望大家能去看看现场,那种感染力是非常震撼的。我们现场演出的时候会在里边哼唱的一些东西,一边演一边唱,这也是我们做的一个调整。我们不想只做传统的那种稳稳当当坐着拉琴的音乐家,我们还想做一些和声、哼唱,加一些很男性化、很热血的因素。在创作第一张专辑《马可波罗》的时候,我们乐队就已经有了名气,但没有《疯马》这张名气大。当然创作过程中我们也没想着火不火的问题,但发布之后Youtube播放量一下子就到了2000多万。一般乐队的曲子都是大家一起来创作,但后来我自己也创作了一首《鞭炮》。这首《鞭炮》几乎全是我一个人操刀了,也是达到油管1000多万播放量,在国内受欢迎程度也特别高。因为我一直想写一首中国小时候那种年味儿的曲子,所以就有了这首歌。《鞭炮》的MV还是当时我们来中国巡演的时候在上海拍的。专辑里也有一两首翻奏曲目,比如《马可波罗》那张专辑里做过一首吉他名曲《阿斯多里亚斯》,我们把它用二胡、马头琴、瑞典的按键提琴和弗拉门戈吉他重新演奏,现场演出也很火爆。我们做的就是典型的“洋为中用”,我们用自己的音色、自己的乐队特点,甚至是自己的味道融入到经典作品中。但这种作品在我们专辑里并不多,一张里边也就那么一首,最多两首,剩余的都是原创。

  小爱:您和各国的演出团体以及不同领域的艺术家们都同台过,您还跟周杰伦一起拉过《青花瓷》,和郎朗也合奏过《彩云追月》。有没有比较印象深刻的经历分享给我们?果敢:难忘的经历太多了。我刚到巴黎的时候一直打工,做过时装模特,也做过跑龙套的电影演员,都是为了生存嘛。那时候我在华人的音乐圈子里已经比较有名气,但我觉得这不行,这毕竟是法国,这毕竟是巴黎,我一定要打入法国人的主流圈子。当时我就有这个梦想,所以接下来我就去做了电影音乐,认识了很多作曲家、指挥家。当时就结识了法国电影配乐大师Gabriel Yared,大家都知道他曾为《情人》《英国病人》等世界著名的电影配乐,他获得过奥斯卡作曲大奖的金奖。我与他合作了一首电影音乐献给法国影片《偶像》(LIDOLE)。我们在一起做电影音乐的时候就经常互相讨论,他觉得我二胡演奏的非常好,人也比较有想法,因此他就给我介绍了一些音乐家和作曲家,我通过他进入了法国人的主流圈子。但是进圈之后还需要你靠实力去打拼。也是有一个机会,我跟巴黎歌剧院合作了交响诗《中国墨》,在巴黎最大的剧场连演了数十场,这是最早的一个让我一炮成名的正规演出。这场演出的效果非常好,让我在欧洲有了一些名气,随后也在欧洲进行了巡演。这是第一个难忘的经历。还有第二个最重要的经历不得不提的就是郎朗。郎朗和我就像亲兄弟一样,他的父亲郎国任是我父亲的二胡学生,所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也特别好。那个时候我在欧洲已经有了一些名气,当时郎朗在欧洲演出,他说“果哥,咱们带你到美国把你的才华也展示一下吧”。这样就有了2009年我跟郎朗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的二重奏演出,这次演出造成的影响也是爆炸性的,对我的经历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转折点。当时全世界最著名的乐评人,包括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全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此后我在美国的市场就打开了。这是两个我比较难忘的经历。正是因为09年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的那场演出很火爆,时隔三年以后,卡内基音乐厅又来邀请我做一场个人的二胡独奏音乐会,他们来承办一切。大家都知道纽约卡内基音乐厅是古典音乐的殿堂,它能邀请我去做一个国乐的个人音乐会,对我来说是巨大的肯定,是给中国人争光了。

  在此之后我就一直在全世界巡演,忙各种乐队、各种项目。其实大家在国内听到我的音乐,可能只是其中一半,还有一半因为版权的问题,包括有些是现场即兴的音乐,很大一部分大家还没有机会听到。你想我有35个乐队,到现在为止我领到中国演出的只有10支,那么还有25支乐队都没来过,他们都想要过来。如果没有疫情今年又会来2到3支。这就是我的工作之一。我工作之二就是大量的影视作曲。刚才大家听的乐曲《风筝·风筝》就是我为中法建交55周年大型官方宣传纪录片做的主题曲和整体音乐。去年发生了一件喜事就是郎朗结婚,他和吉娜在巴黎的凡尔赛宫举行了盛大的婚宴。当时到场的都是外国音乐人,郎朗就请了两个中国音乐人,我和周杰伦。之前仪式的时候我已经演奏了《月亮代表我的心》,我是把这个曲子献给郎朗和吉娜,祝他们新婚快乐,那时候我和周董也没说要一起上去演出。晚上到婚宴的时候,原定是周杰伦要唱他的《青花瓷》,我来拉二胡,郎朗弹钢琴伴奏。我当时特高兴,觉得这样的合作非常有意思,结果到台上以后周董就变了,他说因为喝了很多酒就不唱了,就让我拉《青花瓷》。我们那时候也是酒过三巡,就即兴玩了一会儿,但是效果非常好,据说还上了热搜。这就不算跨界了,大家都是音乐家,还是为了祝福郎朗新婚才有了这次合作。

  现在大家好像总说“跨界”,实际上“跨界”这个词并不准确。艺术是没有界限的,就更没有什么“跨界”的说法了,你跟谁都可以合作。有的只是在一起合作研究,天天商量配器,大家去找各自文化领域的东西融合在一起,这就叫中西结合的融合音乐。就算你和一个美术家或者舞蹈家一起合作,哪怕你是和一个跟音乐完全无关的领域合作,最后的结果也是一种艺术品。艺术就是没有“跨界”,但大家总是把这份界限分得很清楚。我刚到巴黎的时候我还当过时装模特,对吧?那我现在又来演奏二胡,这算自我跨界吗?因此每个人对“跨界”的理解都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理解。小爱:您觉得自己这些年在练琴和做音乐的道路上吃过苦头吗?可不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果敢:我自己生活在一个音乐学院二胡教授的家庭里,其实从小练琴没吃过什么苦,我小时候很淘气。要真说吃苦的话,我去法国留学的前三年那真是苦过来的。在巴黎什么都很贵,而且没有亲戚没有朋友,那时候的我真是一个人面对着整个世界,一个人去打工挣钱,去交我的学费和房租。如果要是想让我跟现在年轻人分享什么,我最想分享这一段。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不多,不是说你拿个笛子背一把琵琶出去以后就能生存,这要靠努力、坚持和机遇。你看巴黎现在有多少人在拉二胡,弹琵琶的也多,弹古筝的更多,完全可以组织起一个15人的国乐乐队。但他们当中基本没有我这样的职业音乐家,因为拿传统乐器做职业是很危险的,没法养活自己,更别提养活全家。很多华人都是过年过节才出来演出,平常大家都有别的工作。国乐对外国人来说本来就是小众乐器,在交响乐团是没有一席之地的,全要靠你自己去打拼。这是一条艰辛的道路,但是总要有人去走,市场总要有人去做。我参加过全世界特别多的音乐节,去了到节目单上一看,就我一个中国人,没有几个中国乐队,这就说明你还是没有进入这个市场里,也没有国外的经纪公司来给你做推广和宣传。如果你永远不进入体系,那么你永远是在看别人表演。

  小爱:这几年世界摇滚音乐节里已经能看到一些中国乐队的影子,以前几乎没有的。现在通过大家的努力,慢慢的中国音乐已经有走出去的趋势,也开始和世界市场接轨。确实,做音乐这条路非常艰辛,如果你没有准备好,又想靠音乐来养活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只是想用混的、用蒙的,你就只能懵懵懂懂地过一辈子。如果你真想要靠它来养活自己,那就得下定决心而且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要能吃苦,才可能有机会,这些都是异于常人的毅力和坚持。如果你手上有技术,已经练得很棒了,那么你可能还需要一些历练。果敢老师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前例,可以让大家才参考借鉴。国内的培训教育不管是国乐或是西洋乐都特别多,您有没有计划从事教育工作,把您的观念分享和传播给国内的音乐爱好者?果敢:这些年我已经开始关注线上和线下的音乐教育问题,但是因为我一直在巡演,可能关注度还不够。这次也是疫情的原因,我真正静下来了,也把国内的教育问题好好地想了想。我现在是沈阳音乐学院和星海音乐学院的客座教授,这两所学校正是看中了我国际化的特点,他们需要我给现在的年轻人多灌输一些“中国音乐到底在国外要怎么做”的内容,就像我们今天聊到的国外音乐市场,以及如何展示自己。我会百分之百不遗余力的把我的经历和故事,以及怎么做音乐的经验告诉给大家。

  现在国家很重视艺术课程,学各种乐器的孩子也越来越多。但学音乐的孩子毕业之后能留校当老师的人是很少的,进入歌舞团的名额也是有限的,所以在国内就会出现第三职业,就是我刚才说的“职业音乐家”,这些人就需要靠自己,到社会上组乐队,去创造属于自己的音乐。所以从教育方面来说,我们未来不光要考虑到学生在学校学的那些基础知识,还要考虑以后到社会上,甚至到全世界的实战的经验。现在我还没有开始教学生,我也觉得基础的教学不需要我去教,网上和线下都有好多优秀的老师。我主要是想跟大家分享经验,最重要的是传播这种精神。我觉得现在的传统音乐人缺少坚持和韧性。特别是出国以后,你该怎么样把自己的传统文化和别人的文化相结合,这些东西都可以去聊,我会从这方面去着手。因为我现在还不是特别老,侧重点还在巡演上面。等以后哪天我可能演不动了,我就去做一些教育,线上也好,线下也好,把我的一些宝贵的经验分享给年轻人。小爱:的确,现在国内缺乏的就是实战经验教育这一块,而且非常需要像果敢老师这样有经验的演奏家分享给我们,让其他学习国乐演奏的同学少走冤枉路,找到更好的方式来面对未来的世界音乐潮流,把中国的精神和文化推出去。

  旁听同学发问沈万三:果敢老师好,请问您在法国的时候有没有收过想学二胡的外国小朋友?他们对待二胡学习是怎样的一种态度呢?果敢:你这个问题也很好。刚开始我在巴黎打工的时候,其中有一项工作就是教二胡。老外学生很多,2001年网络还不发达,都是面对面教学。那时候教学生是为了生存,他们也都很喜欢中国的乐器,会把琴挂在家里当成宝贝,能坚持练琴很多年。但是他们看待国乐的角度不一样,他可能就是喜欢你或者崇拜你,而并不想拿二胡当作职业。后来我的演出多了之后,教学就相应的减少了。但现在有空我还是会在网上给大家上课,网上的学生来自各个国家,有法国、比利时、德国、以色列、还有日本的学生。沈万三:好的,谢谢老师。老师我想追问一个问题,我是同时学钢琴和马头琴,一种西洋乐一种国乐,听您讲到您本科除了二胡之外也学过爵士鼓,也是一中一西。如果我也想写出带有国乐元素的世界音乐,而不是写那种纯粹的国乐曲子的话,我要怎么样做融合,才能让它融合的特别恰到好处?果敢:其实我除了4岁开始学二胡之外,在读本科之前我爸想让我多学点,我就学了3年小提琴、3年大提琴和5年的钢琴。上了本科以后我爸还觉得我应该再多学点,我才师从沈阳音乐学院吕青山教授研究打击乐。1991年大学毕业以后,我就开始组织乐队,演了10年的流行音乐。2000年到了巴黎我又拓宽了眼界,所以我对流行音乐也非常了解。如果你想做融合音乐,你需要学习一些西洋配器以及爵士、放克、摇滚等各种音乐流派,了解得越多就越容易把你学会的东西融进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果你有机会出国的话,还是出去开一开眼界,真正的去和国外的音乐家合作。创作者需要更多的头脑风暴来刺激自己,如果你总是在一个地域呆着,那么你的创作也是受限的。

  泡芙芙芙芙_der:果敢老师好,我也是一个爵士鼓手。许多像我一样的音乐爱好者在学乐器期间都会遇到技术瓶颈期,如果无法突破的话很多人就会放弃了。我想问一下您在练习爵士鼓或是二胡遇到瓶颈期的时候是怎么突破的?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些建议?在家苦练不如上台实战果敢:我在上学的时候也遇到过,到了一定程度要拔高的时候确实不太好突破。但是你换个思路,先问一下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死磕技术了。你有大量的技术练习,并不代表你在乐曲里甚至是在实战里会有很好的运用。如果你是遇到了一些纯技术的瓶颈,你得跟我具体说是哪一个技术。如果你是说状态问题,那你就去实战。你需要找几个人组个小乐队,别天天在家练那些双击三击,练到最后越来越机械。所有的东西都要在实战中去练习,我给你的建议就是打鼓一定要在乐队里泡,必须要搞实战练习。本来打击乐器就没有旋律感也没有和声,它就是一个节奏乐器,练习起来很枯燥。你要是想让自己不枯燥,就尽量多跟乐队在一起练,因为乐队是一种配合,光跟着伴奏打就属于卡拉OK,那也不行。实战比你在家里苦练有用的多,实战了你才会知道你到底缺了什么,不然的话,你练到最后可能只是练了一些恐怕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东西,这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小爱:老师可能不知道,刚刚提问的这两个同学都非常年轻,她们才20出头,就是您之前提到的“年轻人”。果敢:很好,这正是她们学习的好机会。今天从我的角度来说,我给你们一个建议,无论你是学马头琴也好,是学吉他也好,学爵士鼓也好,不管你学到什么程度,初级或高级,你都要去实战,实战才能出真知。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实战派。你天天在那练课本,最后到实战的时候,你练的所有东西你能用上10%都不错了。

  后记果敢被誉为“在全世界宣传中国二胡最多的艺术家”,此说法毫不为过。民族音乐之所以难以宣传推广,原因之一就是其“民族性”。民族性是一把双刃剑,代表了未受到全球文化冲击的原始审美,却也成为难以融入时代大海的自留地。在世界文化大融合的今天,在这个人人都奉行消费主义的商业时代,看起来似乎很多资讯得以便捷发布与获取,却也造就了信息大爆炸的现状。90后、00后们对最新、最流行的艺术文化趋之若鹜,而小众的国乐能经受住世界流行文化的冲击,坚守住自己的领地,也许靠的就是如同果敢一样,坚持国乐、坚持民族文化输出的“布道者们”的不懈努力。“果敢大树理论”提出西洋乐器和中国乐器在原创歌曲里的关系:“洋为中用”,让西洋乐器替中国乐曲服务,做出真正有深度、有中国特点的音乐,立足于国际市场。这样具有开创性的理论也许为广大国乐爱好者与从业人员提供了更好的创作思路。果敢是一位彻底的艺术家,他自幼学习多种乐器,不管是西方音乐,还是国乐,能很早就建立起对艺术的感知。他强调“经历”对一个艺术家的重要性,也鼓励年轻的音乐爱好者们多多走出去,亲身去感受世界文化的浪潮,这是“能影响你一生的经历”。经过这样一番洗礼,才能更清晰的认识自我,认识艺术,认识世界。在果敢20年的音乐生涯中,他用二胡做了大量乐队创新式的原创音乐,发行了大量的原创作品,由此看出他是如何地看重“原创”。毫无疑问,原创永远是一个艺术从业者的生命源泉,它不仅是一个让世界认识自己的标签,也是你向世界传达自我追求的精神投射。不管你是做流行音乐还是国乐,文字、绘画、戏剧等等所有艺术,都需要原创来反映自己的情感表达。无论模仿与抄袭怎样横行,你都必须承认这是一个奉行原创的世界。顶尖的贝斯演奏家Victor Wooten大师曾说:音乐是一种语言。没错,音乐不仅是表达自我的艺术,更是一种需要相互交流的语言。无论你是一个刚开始学习某种乐器的初学者,还是已经有一定经验的音乐玩家,大家一起玩音乐,一起合奏,在实战中巩固所学,永远都是一个提高音乐技巧与素养的快速途径。这也是果敢在访谈中教给我们的重要经验。我们无法想象果敢为了打入西方主流艺术圈、推广国乐,付出了怎样的努力,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这个艰辛过程的结果,并且沉浸于这个结果所带给我们的艺术享受,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将这些宝贵经验传播出去,希望未来有更多的国乐人能循着前辈们努力拼出的一条血路,继续接棒为复兴国乐来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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